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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07-25

7/6在舊香居的青康龍天神節曬書分享會


         據說農曆六月初六,是曬書曬被子的好日子,於是台北市文化局與南村落加舊香居合辦了一個「青康龍天神節曬書分享會」----那天並不是假日,但由於硬是要符合「天神節曬書」的節慶,還是在當天辦了一場曬書分享會。

        幸好那天還是非假日,人已經擠成這樣,若是假日,書都被人擠出紙漿了。

        當天下午我因為在他處有講課,講課結束匆匆趕至,分享已近尾聲,恰好聽得林盟山、張鐵志兩位前輩的分享。接著主持人韓良露介紹到我時,手持我那本「將軍令」,講起她與神州詩社的一段淵源。

        當時韓老師方是高一的小文藝少女,在刊物上曾發表現代詩,某天接到黃昏星的邀請,說「溫大哥想見你」,當時韓同學隻身勇闖神州,見到了溫巨俠,溫瑞安邀請她加入神州,韓良露卻以「素來不習慣加入團體」回絕了。黃昏星送她出去時,還長嗟短嘆不已,直說「大哥從不主動見人的」。

        過了若干時日,韓老師接到

    (格主按:行文至此,格主便赴日深造九天,返台後隨即見到韓老師在中時副刊「三少四壯集」發表「臉書不記得的往事」一文,已將她與神州接觸始末詳細寫出,因此格主上段敘述便就此打住;這下倒好,我可以省略原本還要鋪陳的三萬字過程。順帶一提,「臉」文中提到:「找了一群書蟲在舊香居談舊書,來了個名NG的人(叫重來的意思嗎?),帶了一大疊和神州詩社有關的書」,此NG先生即是敝人也。)

        格主因為愛買武俠小說,不小心多收了幾本溫瑞安與神州的相關書刊,又愛好為人師、到處露餡,因此舊香居主人卡密便邀請我找幾本神州詩社的書籍來曬一曬,順便說說故事。我擬文案如下,刊登在南村落的「青康龍天神節曬書分享會」宣傳單上:

        神州詩社,七○年代末最熾熱狂歡悲壯俠義的文藝團體,從大馬堂堂登臺而著出皇皇巨作。文中盡是一襲白衣、滿腔熱血的落第書生,要不就是狂歌當哭、撫琴長嘯的狂狷青年。他們無止盡的打仗,堅持宣揚詩社的理念;他們持續地出征,為求在文壇闖出一片天地;他們不留情面的批判,只因相信剖腹相見才能成長茁壯。最後這個幫派終於煙消雲散,他們的子弟星散各地,我們今天來反問:數十年前悲壯的歌唱到數百年後會不會成了輕泣?

       當天我在舊香居分享的東西,說來慚愧,大多是先前在本部落格說過的;當時還穿插了一些研究神州詩社的「秘密證人」提供的資訊----由於神州詩社的社員都還健在,沒有人敢出面公開談這件事,怕一寫成白紙黑字,就要當為呈堂証供,因此提供我資料者大多匿名或使用化名,而且都強調「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,一個是我,一個是你,一個我不能說」,因此我所知也模模糊糊,講得也模模糊糊,聽者大約也模模糊糊了。

        關於神州詩社解散之事,我所知內情,頂多也比只看溫瑞安武俠小說的讀者略勝一籌罷了,無法談出什麼新意。倒是我後半段講述幾年前一群神州迷搶標相關書籍,造成神州刊物價格一再翻身,這倒是親身經歷。

        kula的文章「2008年台灣新文學書籍網拍結標價前50名」列出該年新文學類書籍結標價格最高的前五十本,其中有六本和神州詩社有關,這六本之中又有三本是我買的。回想當年,大家不知怎的同時搶標神州詩社的東西,造成只要書刊上有溫瑞安、方娥真的名字,身價就暴漲的怪狀。舉一個例子,看看神州詩社的書是怎麼飆漲的:

        2008年4月14日,神州詩社主編的《青年中國》雜誌創刊號,以200元結標。
        2008年4月18日,同一本書,以420元結標。才過四天,價錢翻一倍強。
        2008年10月21日,《青年中國》雜誌第二號以4050元結標,第三號以3950元結標。
        也就是說,這雜誌從剛丟出來網拍時,是以一般文學雜誌的價錢200元成交的,可以想見,由於我和不知名的一群神州迷開始注意到《青年中國》雜誌是神州詩社編的(該雜誌封面署名的編輯者是「青年中國雜誌社」,因此不容易注意到其實是神州詩社的刊物),在書商見有機可乘、書迷互不相讓的競爭下,短短半年過去,該雜誌一本的價錢已經漲了20倍!

        2008年2月,夏宇的《備忘錄》以8888元結標,4月時結標價漲到10300元,9月時則提升到16300元結標(不過這本有題簽,印象中是夏宇題簽給齊豫)。同年5月,溫瑞安詩集《將軍令》則以7250元結標,大約逼近夏宇《備忘錄》的8888元。如今《備忘錄》最近的結標價,如老朽記得不差,應該是前些日子茉莉書店網路義賣的二萬餘元;而《將軍令》,也已經攀升到差不多的價錢了(且《將軍令》比《備忘錄》更少出現),說起來,這兩本詩集價錢攀升的速度還算蠻一致的。

        當天在舊香居,拉拉雜雜大概就是分享了這些東西,其實也沒什麼創見,只是把蒐書和看書的過程講講而已。據聞有星馬地方的溫迷甚至想搭飛機趕過來聽我講這些故事,但因買不到機票而無法當天來台,我聽了只能暗冒冷汗,大呼好險,否則我的胡言亂語,可對不起外國朋友如此千里跋涉了。

        當天分享過程,也是書蟲之一的陳冠華兄提出「溫瑞安的《將軍令》是天狼星叢書的第二種,那麼天狼星叢書到底有幾本?」還好我有曾在書店看過其他天狼星叢書的印象,忙道「還有一本好像是他哥哥溫任平出的,其他的就沒看過了。」會後冠華兄拿出溫任平編的《大馬詩選》----天狼星叢書第一種----贈我,以三分和善三分從容三分相惜以及一分孤寂的冷之表情淡淡說道:「你是收這類的,這本給你剛好」,嗚呼,這種瀟灑與帥氣,只能慶幸還好我不是女的。



         臨走前,另一個藏書達人逸華兄交給我一封信,說是「小小神州人」讀了我部落格文章後,回應的一些補充與糾正,回來讀之,感慨萬千。若要我猜「小小神州人」的身份,我想不是像我這種「神州迷」,而是真正曾在三十年前參加過神州詩社的「神州人」吧。

  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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